根据于宗教之哲学,虽亦自有其理,而其理究不甚圆也。思想益进,则合理之说益盛。虽非宗教所能封,而亦未敢显与宗教立异;且宗教之说,侗而不确实,本无不可附合也;于是新说与旧说,遂并合为一。思想幼稚之世,其见一物,则以为一物而已。稍进,乃知析物而求其质。于是有五行之说。此其思想,较以一物视一物者为有进矣。然物质何以分此五类,无确实之根据也。又进,乃以一切物悉为一种原质所成,而名此原质曰气。为调和旧说起见,乃谓气之凝集之疏密,为五种物质之成因。说五行之次者,所谓“水最微为一,火渐著为二,木形实为三,金体固为四,土质大为五”也。【13】既以原质之疏密,解释物之可见不可见,即可以是解释人之形体与精神。故曰:“体魄则降,知气在上”;【14】又曰:“众生必死,死必归土。骨肉毙于下,阴为野土;其气发扬于上为昭明”也。【15】夫如是,则恒人所谓有无,只是物之隐显;而物之隐显,只是其原质之聚散而已。故曰:“精气为物,游魂为变”也。【16】既以是解释万物,亦可以是解释宇宙。故曰:“有大易,有大初,有大始,有大素。大易者,未见气也。大初者,气之始也。大始者,形之始也。大素者,质之始也。气形质具而未相离,谓之浑沌”,及“轻清者上为天,重浊者下为地,冲和气者为人”,而天地于是开辟焉。【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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