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多事。”怪他烂好心,人还不领情。
“我让你做的事呢。”
司峥见他提起正事眉处纾解了许多:“嗯,我昨夜一把火烧了裴公的院子,真过瘾,你是不知道,有多少被拐卖的男童在他禁院里呢,一下趁机溜了大半!”
苏子衾看着天边沉默,裴公是云煦母亲的亲弟弟,虽然有些才气,但皇帝碍于他的身份只封了一闲职给他。以前长安官僚中这种不良的风气盛行,但自从皇帝勒行禁止后并加以严厉刑法,经过这么多年这陋习早已扼制,不想那裴公死性不改还偷偷豢养男童,也该怪云煦,谁让他动了不该动的人呢。
“这下云煦恐怕要有一阵子不得闲了。”司峥嘲讽地笑了笑,“按皇帝新增的律法,他那舅公当以被割去命根子,四肢处以钉刑,云煦恐怕得为这事费不少心吧。”
苏子衾闭目道:“大皇子快回来了,你那边的人也准备准备吧。”
云昭出发到交州济灾已有三个月,既然已将折子呈报,现在该是已经在路上了。
经过云旸一路讲解叶琉涟才晓得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柳昭仪的琴中竟然藏着通敌信件,还好最终审定为万美人栽赃嫁祸,甚至牵连她远在交州的家亲,万家的势力一朝崩塌。可惜旷伯的琴了,千辛万苦设计了不影响音质的空间格子,本是为了琴师方便放些零碎物件和琴谱的,白白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