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遇那晚,他从固若金汤的监狱逃出来,钢丝网上一跃而下时正好落她跟前,跟她打了照面。
那时把他当成逃犯,夺路而逃还不忘大叫,后来二人一起滚到草堆里,他压在自己身上,灼热的呼吸无比烫人。
还有那次她醉酒,是江潮背着自己在暖橘般路灯照射下,走过郁郁葱葱梧桐树。
以及那次她在监狱解密成功,撞到副监狱长饮弹自杀,被吓坏后昏迷多日,醒来时看见他守在床边,无意中流露出的担忧跟怜惜。
结婚、怀孕,知道高考成绩他为自己开心的一幕幕,都浮光掠影般闪过。
不知不觉,他已经这么重要了。
再度感知到外界动静时,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眼皮像被胶水粘上,怎么也睁不开。
静谧中,房门吱呀一声响,几个陌生人的交谈在远处响起。
“她这是什么情况,睡了这么久,用不用再把医生请来?”
“不用吧,刚才人家不是说了,就是轻微中暑,外加情绪起伏太大,得修养?”
“那晕过去,应该不会对脑袋造成什么不可逆的损伤吧?”
“八成不会,不过不是说过,江潮的消息得瞒着她,谁多嘴在她跟前说了……”
听到江潮名字,混沌的脑袋归于清明,当喋喋不休的声音越来越大时,她终于睁开了眼。
眼下是陌生的环境,二十平米左右的屋子,除了张床跟八仙桌外,再没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