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什么?”乔斯问道。
“一首情意绵绵的歌,还把罗莎,不,把丽蓓卡——就是阿米丽亚的朋友,叫什么来着?——你把她叫作你的最最亲爱的心肝宝贝儿。”这个铁石心肠的小伙子抓住杜宾的手,重演了这一出戏,原来的那个演员看了很是羞愧。善良的杜宾一再求他手下留情,他也不听。
“我干吗要饶过他?”离开病人把他交给高洛普医生之后,奥斯本这样对朋友说,“他究竟有什么权利摆出居高临下的架子,让我们在沃克斯霍尔出尽了洋相?跟他飞媚眼说情话的那个小女学生算个什么东西?没有她,他们家的地位已经够低的了。她当个家庭教师倒还可以,但是我的嫂子得是个名门闺秀。我很开明,可我有我的自尊心,明白自己的地位。她也得明白自己的地位。我要打掉那个爱咋呼的印度财主的幻想,不让他出更大的洋相。这就是我叫他留神的原因,免得她将来告他的状。”
“我想你看得比我准,”杜宾说,不过有点儿迟疑,“你一向是保守党人,你家又是全国最古老的家族之一。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