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十二支,两个各喝了半打,她们的酒量都不差,也没醉,兰姐觉得还不够,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让附近的超市再送一打过来。
南风提醒她:“明天还要上班呢。”
兰姐的脑袋一歪,靠在了南风的肩膀上,忽然说了句:“南风,我觉得陆城遇可能没那么坏。”
南风手里还有小半瓶,沉默地喝了一口。
兰姐说:“你看他今天,宁愿废掉一只手也要知道你们当年在洛杉矶的事儿,我就觉得……他好像挺在意你的。”
南风听着这话,轻轻地笑了一下,没有接她的话,突兀地提起另一件事:“上次我们一起在这里喝酒,你喝醉了发酒疯,跑去跟一路过小哥说‘哥们,我给你看样宝贝’,一边说还一边嘿嘿嘿地笑,整一个女流氓的样子,关键是,当时人家的女朋友就在旁边看着。”
话题跳得有点快,兰姐反应了好一阵子,酒精麻痹了她的大脑,她条件反射地接话:“我还干过这事儿?然后呢?我有没有被人家女朋友揍?”
南风像印证了什么似的笑起来:“看吧,这就是人之常情。”
她远望着,眼中映着死水般无风无波的江面:“人呐总会对自己做过却忘了的事情充满好奇且念念不忘。就像你,你追问我后续,也只是想知道你后来还做了什么,但你会在意人家小哥被你骚扰后心里想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