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康的话说得滴水不漏,把漕帮的关系全部摘出去,在他嘴里漕帮的弟兄们也是受害者,尉迟骏微微一笑,继续问道:“袁利康,赵秋棠可是你亲姐夫,他犯了错一旦株连起来,你也跑不掉,你若是隐瞒更是罪加一等,这些官船可都是渭河沙船,本该在潼关河口附近换河船入黄河,渭船擅入黄河可是有公验为凭证,那么多人都死了,他必定难辞其咎。”
袁利康点头应答颇为谄媚:“下官知道,下官知道,这么多人死了确实是惨案,可是官船侧翻与官榷院也无关啊,官榷院招募船工时,明确跟应征吏夫说过有渭船不入黄河的规矩,已经告诉他们去黄河路途遥远又危险重重!”
“官榷院发出的公文,确实是让转运渡驿把货物转移到河船上,再经由黄河航行江南,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官榷院也不敢叫渭船入黄河,他们也不知道,为何转运使没有听从调令,反而不换河船直接下河,至于这些船工,他们本来已经上了船,又不知道渭船和河船的区别,就这么稀里糊涂跟着进了河口。”
“难不成,有人违逆了官榷院的命令,还要怪在官榷院头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