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营帐,渠无惑身坐高位,面沉似夜,眸色阴鸷。
帐内,几位主将怨声不断。
“孰人太他娘的阴险了!说是议和,实际上根本没把我们当自己人!”
“没背后捅刀子就算不错了,还自己人,异想天开!”
“那这叫什么事儿?都觉得是晋王派兵相助,才逼使南戎退兵,实际上呢?孰国那些个玩意儿就是来看热闹的!”
“这一仗我北狄将士死伤惨重,然而,战功是他们的,战利品也是他们的,我们还得俯首称臣,还得每年纳粮供税,真他娘的憋屈!”
“明摆着,这从头到尾就是个阴谋!如此一来,北狄和南戎的势力大大削薄,短时间内,对襄州再无威胁力!晋王这是一举几得啊,此人也太奸诈了!”
见渠无惑毫无反应,其中一人道:“殿下,你倒是说句话呀!现下,我们该怎么办?”
渠无惑懒洋洋地抬了下眼,“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要反悔?再跑去和晋王打一仗?”
众人被噎,“那,那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