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盈寒徐徐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不清,干涸泛白的唇轻启:“怎么样?”
“小姐你还好吗?”
华盈寒等视线清晰之后,沉眼看向自己的腹部,不用阿鸢再回答,她知道也自己怎么了,这就是人们平常说的难产,心里随之一沉。
她看了看营帐里,这儿只剩了阿鸢一个人,遂问:“稳婆呢?”
“出去取东西了,小姐,你是不是很难受?”
“我要把他生下来,一定要把他生下来……”华盈寒凝眸念叨,她的一双手软弱无力,连被褥都难以攥紧。
她方才用尽了力气,还痛得晕了过去,接着她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她梦到了四年前,她在函都的歌舞坊里遇到了姜屿,那时他们各自带着面具,各有各的伪装,她只能看见他的眼睛,谁知那一眼,竟注定了一世的情牵。
恨过,爱过,又怨过,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时,她想起的人全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