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楚歧玥叹息道:“若他两人真的死了,如果你没将具体实情告诉楚歧夙的话,以后日子吃点苦头,可终归能好好活着,但是现在……”
在这之后,楚歧怜要么背叛家族东躲西藏,从此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山野散修,同时也得提防楚家的追杀。
要么回到家族,被某个高高在上的长老以最冠冕堂皇的由头,扒皮拆骨,刑法无数。
毕竟楚歧麟的父亲,既是执掌谱牒记载的长老,也是掌控半座牢狱刑罚的冷面阎王。
楚家之人,一旦提到这位长老,必将言语恭敬,不敢有半分违逆。
前面一条路虽说风险很大,每日都要提心吊胆,但终归可以活着。
至于返回家族,无异于是取死之道,光是迫害同族子弟的罪名,放在别的家族中,已经是杀人偿命的大罪,更何况是规矩最为无情,视人命为草芥的楚家。
楚歧怜苦笑道:“这点道理我又怎可能不知道呢?不过是生死之间的大恐怖,足以让人忘记身前身后事,能想的,想做的只有活着。”
楚歧夙虽是女子,但论手段之狠辣,比之许多凶名赫赫的山野散修有过之而不及,在家族里甚至都有个女无常的说法。
落在她手里,楚歧怜只为活着,根本顾不得以后的事情。
好在楚歧夙救人心切,暂时顾不上楚歧怜的生死,所以才让她苟活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