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昀的名字,阴胡生抓着缰绳的手骤然收紧,强压着升腾的怒火,道:“原来刘指挥嫌少,好说,二一添作五,我出五万贯。四万贯分给弟兄们,一万贯单独孝敬指挥,如何?”
他可以接受失败,但是被刘指挥当面嘲讽比不过徐昀,尤其目前看来这是事实,等同于把骨子里的骄傲和尊严疯狂的践踏到尘埃里,似乎又回到以前让人瞧不起,任意殴打辱骂的日子。
这让阴胡生有些失去理智,恨不得当场杀了刘指挥,剁烂他的舌头以泄愤。
念头一起,就再也压制不住。
刘指挥还在疯狂输出,道:“我这人吧,贪财,但更惜命。只要我拿下了你,朝廷论功行赏,升官发财指日可待,又何必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赌你这五万贯呢?再说了,徐公子嘱咐过,你这人乃胡人的孽种,不知礼仪,言而无信,跟你做交易,是跟阴沟里的耗子同流,我堂堂指挥使,丢不起这个脸!”
阴胡生这时反而平静下来,眼角的余光看到三十多辆驴车已经围成了偃月形,所有人都躲到了驴车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