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捏着书本,状似随意的踱了几步,正走到昭禾和君乐面前。
昭禾无声的替君乐捏了把汗,想伸手去晃君乐清醒些,可已经来不及了。
夫子的尺子先到了。
君乐摸着自己的头,委屈的抬头看着夫子。
夫子竟也不生气,扬着戒尺让君乐站起来回答问题。
听着身后其它学子不时传来的哄笑声,昭禾头痛的揉了揉额角。
“你啊你,跟你父亲当年一个样子,一样的不成器。”
老先生嘴中虽是斥责的话,但眼中却含着笑意,显然是认识君乐。
可君乐并不认识老先生,揉着被敲打的脑袋,闻言顾不得委屈,好奇的问道。
“您认识我父亲?”
昭禾松了一口气,好在君乐还知道用敬语,这兵道首席的孙先生,脾气可是出奇的怪的。
孙先生面上一如既往的严肃,可声音却温和道。
“他也曾经是我的学生,算起来,你还要唤我一声师祖。”
君乐不懂其中还有这些个渊源,更是不懂原来自己的父亲看似草包,原来还在太学混过?
她自然不懂,他父亲也是寒门出身,当年也是这位面冷心热的孙先生发现了他的军师才能。
而后他门下这位让他最不省心的弟子受封天下兵马大将军,不知为大燕国打了多少胜仗,正是如今的定北侯,君乐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