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居然能腾出手来对付均王和端侯,难道已经认定博王不足为患?以博王的地位和影响力,想他不足为患,除非他已是死人……
阿原慢慢搓揉着冰凉的指尖,声音有些变调,“若皇上、博王遇害,韩勍带着禁卫军拥立郢王,谁能阻拦?我母亲还在京城,如今……均王和景辞也赶回京城……岂不是自投罗网?”
慕北湮知她身体未愈,忙握住她手,柔声劝慰道:“阿原,别太担心!事情未必有想象中那样糟。你看,郢王派来的人对均王和景辞的行踪全不知情,想借着袭击别院相害。这说明什么?”
阿原手足冰冷,却低着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点头道:“对,他们离开时轻装简行,并没带几个从人,必定早有防备,一路行踪隐蔽,瞒过了郢王的眼线。”
慕北湮点头,“均王仁厚但细致,端侯更有手段,既然有了防备,怎会轻易让郢王算计了去?不过他们大约也没想到,郢王根本没打算等他们入京再处置。”
郢王要的,是他们根本回不了京城。
阿原叹息:“当日为帮我们,阿辞的确得罪过郢王,但他何必连均王都容不下?真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狠辣!”
正说着时,耳边隐约听得一阵打斗叱喝声顺风飘来。她正以为自己听错了时,慕北湮已在侧耳细听,沉吟道:“下面谁在打斗?莫非……别院里还有人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