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瓶啤酒加两份热狗,还不到三千日元呢。”
“没事,你收下吧。”
蓝西装打开门。白西装仍然盯着我。
“我想再给你一个忠告。”
“请说。”
“既然是做生意的,那最好要注意一下衣着。你的毛衣手肘那里破了个洞。”
“失礼了。我没注意。”
“我叫浅井—兴和商事的浅井志郎。说不定以后还会见面。”
“我记住了。”
“热狗很好吃。”
说完,两人就离开了酒吧。
我收拾好吧台,喝了一小杯威士忌。然后,推开洗手间隔壁那扇挂着“办公室”标牌的门—那是我的房间。在屋角堆积如山的衣服里,我找到一件两星期前在自助洗衣房洗过的毛衣换上。那个名叫浅井的人提出的忠告确实有道理—至少有一个是对的,另一个则不好说。
我回到店里,继续琢磨着那个忠告。据浅井所说,是今天下午听到的消息。我想来想去,最终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里已经不是清净之地,我已经被人盯上了。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客人光顾。晚上8点刚过时,终于来了三位在附近服装商场工作的店员。二丁目的芳子也来了。他说道:“现在生意可真冷清啊!”吃完三根热狗之后,他又匆匆回去了。然后,又来了一位从事广告设计的女顾客,还有专门发行医学图书的出版社的两位编辑。都是熟客。他们边吃边聊,提到了中央公园爆炸案的话题。大家都说,可能是某个激进派组织干的,然后围绕着是哪个派别而讨论了好一会儿。不过,他们所了解的最新信息似乎也并不比我多。顾客在的时候,我没喝酒,而是继续做自己的分内之事—开啤酒瓶、碎冰、做热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