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事却闯了大祸了。一位年轻帅气的军官领着一队男男女女从贝特连家出来,直冲我家院子,兴师问罪来了。由于我被逮个正着的时候,他俩还在街上伺机逛悠,自然看着像无辜的了,而我却成了被外公暴扁一顿的可怜虫。他也想借机讨好贝特连家,平息这事带给他们的耻辱。
正当我浑身伤痛趴在厨房里的炕铺上,彼得大叔乐陶陶地看我来了,穿得像要过节一样。
“好孩子,这主意实在是太绝了!”他低声说,“活该,这个老公羊。他们这伙人就该啐,最好用砖砸烂他那破脑袋!”
我眼前又浮现出穿绿礼服的老爷那个像孩子似的、圆圆的光脑袋,当时他伸出小手去抓发黄的头皮时,像小狗一样轻声哀叫起来。
这件事让我恨透了两个表哥,也羞愧不已。可当我看见马车夫这张刻满皱纹的老脸,又忘记了这一切。他脸上的皮肉令人作呕地颤抖着,可怕极了,就跟外公揍我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