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赵烈终于冷静下来,盘腿坐在大木桶中闭目运功,体内热量通过无数毛孔缓缓传到周围水中,水温越来越高,开始微微沸腾,白色热气沿着身体盘旋而上,久久凝固在头顶,怪异之极!
赵烈躺在柔软温暖被窝里懒懒睁开眼睛,缕缕耀眼阳光已经斜照在宽大舒适的床铺上,几个月来风餐露宿,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舒服睡觉了,他迅速穿上干净贴身的衣服,对着铜镜仔细把长发梳理一下,用带子随意挽在脑后,神采飞扬,眼睛精光烁闪,忽然眼睛一闭,再次睁开时变得暗淡无光,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容。
两把长刀整齐平放在桌子上,“无边”刀鞘苍凉简陋,毫不起眼,刀柄黝黑没有光泽,简单实用,隐约透出一种悲凉,“冰心” 刀鞘古朴精美,明显烙印岁月的痕迹,刀柄如落叶般枯黄,但却秀美光华如水,曲线完美,握在手中毫无阻隔之感。
赵烈脸上露出喜爱之情,久久凝视,别人眼中之不过是两把刀,但他却和长刀一起呼吸,一起跳动,一起悲伤,一起狂热,一起诉说,它们似乎有了生命,紧紧附着在他的身上,灵动异常。
赵烈仔细的把两把刀鞘绑在蓝色长袍后面,然后双手轻轻一拍桌子,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两把长刀轻盈弹到空中,温柔翻滚划出两道美妙的弧线,“哐,哐”两声准确落入身后并排斜入的刀鞘,他抬头望了一眼外面热闹街道,大步走出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