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格妮斯!”他叫了起来,同时还令人作呕地扭动着他那瘦骨嶙峋的身子,“劳你的驾,请你叫她爱格妮斯好吗,科波菲尔少爷?”
“为了爱格妮斯·威克菲尔小姐——愿上天保佑她!”
“谢谢你的祝福,科波菲尔少爷!”他插嘴说。
“——我来告诉你吧,要是情况不是这样,我宁可告诉杰克·凯奇[2],也不会告诉你的。”
“告诉谁,先生?”乌利亚伸过头来,用手搭在耳朵上,问道。
“告诉刽子手,”我回答说,“那个我最不会想到的人。”——尽管看到他那副嘴脸,让人想到那个刽子手,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我已经跟另一位年轻小姐订过婚了。我希望,这一消息总该让你满意了吧。”
“这是真的吗?”乌利亚说。
我愤懑地正打算把我说的话按他的要求做进一步证实,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紧紧地握住。
“哦,科波菲尔少爷,”他说,“那天晚上,我睡在你起居室的火炉前,把你给害苦了;当我把我的心里话都倒给你听时,要是当时你肯赏脸,同样也把你的心里话告诉我,那我就决不会怀疑你了。既然事情是这样,我一定马上把我母亲打发开,这真是太让人高兴了。我知道,你是会原谅这类爱情上的防范措施的,是不是?哦,科波菲尔少爷,你以前没有赏脸回报我的信任,真是太可惜了!我敢说,我给了你一切机会。可是你从来没有像我希望的那样赏我脸。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像我喜欢你那样喜欢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