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救你,你也等死吧!”
“我!”
“这里有医生!”
她声音从嗓子里面发出的时候,肖砚自己都不辨得了,尖细又涩哑,像是急刹车的轮胎摩擦潮湿地面的那种仄悚。
“我是医生。”声音微微坚定了一些,然后一把AK重重的抵上了她的背后,尽管隔着厚厚的羽绒服,她还是能感受到冰凉的枪筒,蓄势而发的子弹,还有身后蒙着脸的暴徒。
这时候跟随在后面的吉普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藏青色大衣牛仔裤的高个子男生被推了下来,一个踉跄稳住了,武装人员跟在其后喊道,“医生。”
他站直了抬起脸,是张东方人的脸。
近一米八五的个子,肩宽人瘦腿长,皓质清秀的五官,看上去年纪很小,头发蓬乱成一团,嘴唇破开了一块,凝成了血痕,因为皮肤奶白,看上去更是触目惊心的惨。
特别像那些北欧的男孩,有透明干净的气质,阳光又羞涩。
他整了整衣服,边走边小声的自言自语道,“卧槽……我这破运气。”
脑袋上还被一把手枪抵着,但是他脸色如常,甚至有种轻蔑的淡定。
熟悉的语言,一下子集中了她麻木神经的兴奋点。
于是她不管不顾的用英文大声喊道,“你是外科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