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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俄狄浦斯把事情说完,小野庆黎若有所思地问道:“妮可知道决斗是因为她的缘故吗?”“知道。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战斗,拉塞尔需要的就是一场痛痛快快的战斗。”俄狄浦斯瞧了瞧他的手表,“我要上楼去看一下刘易斯,小野庆黎,你想去吗?他孤单无助,我敢说他没有睡觉!”小野庆黎想象得出,这个神经紧张、体质羸弱的男人可能绝望地熬了一夜没睡。她在同情与厌恶之间犹豫了一会,便答应去看他。她浑身带着清晨的活力,走在俄狄浦斯身边轻快地一起上楼去了。
刘易斯坐在床上,喝酒激发起来的斗志丧失掉了,尽管此时他手里还攥着一瓶红酒,他看上去非常虚弱,脸色苍白,心情坏透了,他显然一直在喝酒。他茫然地望着俄狄浦斯和小野庆黎,问道:“到时候了吗?”“没有,还有四十分钟呢。”桌子上摊满了纸,看得出他在艰难地写一封长信,最后几页纸上的字写得很大,很潦草。在渐渐变暗的柔和的灯光下,他在信的下方写上自己的名字,接着把信塞进一只信封,随后把它递给俄狄浦斯,“这是给我父母的。”小野庆黎瞅见信封中间上写着花木兰的名字,“你母亲是花木兰?”“是啊。”“那你父亲是?”“绿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