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只有我爱得如此卑微。”面对他如炬的目光,她羞怯地垂下了头。
“卑微是因为在乎。因为在乎,所以格外怕你受伤。以后别和以前外滩、中欣的人来往。一切都过去了,那里的一切,就当从未发生过。”
“你和老曹怎么了,他那么恨你。”
“没怎么呀!曹健这个人就是有点急功近利。我跟他说让他别碰钢贸,他不听,贪图短利,坏了账。我怎么保他,怎么徇私?已经力保了,目前他做催收,还清复职。他却怪我不帮他!”
看顾超然义正词严的样子,桑静心里有些疼惜。可惜一个是爱人,一个是兄长,因为一个误会结了这么大的梁子,哪天一定要替他们解解。
“桑静,你在听吗?”
“嗯,超然哥哥,这不怪你,只是你为何不向他解释呢?”
“曹健这倔脾气,怎么可能听得进去。”
“这倒是。”一个暴跳如雷的形象在桑静脑海中油然而生,“我信你,我不怪你。但,但不许你再那样看别的女人。”
他看着她,开怀地笑了:“你想多了。我口味没那么重,我只喜欢静静。”
说着唇就贴了过来,就这样被他抱着躺在床上,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味,居然又睡着了。
七点,约定彼此看书,相安无事。桑静从浴室走出来,才发现没带家居服。空调开得温度很高,她发丝滴着水,裹着浴巾,蹑手蹑脚从顾超然背后走过,他轻轻咳了一声。她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他却没有转身看她。桑静心下一松,开了橱柜门。天啊!他的衣橱里都是衬衫,基本都是长袖,白色蓝色灰色,暗纹条纹格子纯色,居然连件T恤都没有。一眼扫到下面的抽屉,也许这里有,一打开,是一抽屉的袜子。白色、灰色、略有花纹的,里面一小格一小格,细细看还有标签:“周一,开会”“周六,高尔夫”。桑静心里连呼变态,连内衣都管理得井然有序,实在太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