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萧令衍也明白岑贵妃的意思。
父皇萧圪宠爱的是谨妃,很少到岑贵妃这里来。他偶尔来此坐坐,也不过是因为岑家势大,岑贵妃份位高,又有两个成年儿子而已。
岑贵妃平日里除了忙些宫事,就再无其他事可做。既无丈夫相伴,也不能出去走走,与亲戚朋友窜门聊天。长日漫漫,枯坐宫中,甚是寂寞。
因为她深知这宫里不好呆,所以当初在知晓画画之人是个勋贵家的女孩儿,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要是那女孩儿因为进宫一趟惹了事,直接被留在宫里,一辈子不能出去,岑贵妃恐怕要自责一辈子。
“无妨。”萧令衍道,“那人已被枯木先生收为关门弟子,进宫不会有麻烦。再说咱们也会注意的,不会给她惹麻烦。”
“哦?”岑贵妃一听就好奇了。
想了想,她笑道:“我倒是想见见这孩子了。听说她才十四岁,又是打小被抱错,长在了乡间。能被枯木先生看上,想来一定是个极聪明极有灵性的孩子。”
深宫无聊,因此外面有什么八卦消息,也会很快传进宫里,供妃子宫人闲磕牙。魏丘之女魏氏做出那样离奇的事,宫里人人皆议论,岑贵妃倒比萧令衍还知道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