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向他迎过去,嘴里一边问:“爷爷,你怎么了?”可我快奔到他身边时,他却忽然消失了。我站在原地仓皇四顾,小小的阁楼里哪里还有他的影子?房间里的家具少得可怜,也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他消失得那么彻底,好像我刚才看到的只是幻影一般。
当知道再也不可能找到他的时候,我心里难过得绝望,蹲下头环抱住自己,想哭又哭不出来。眼光不经意扫过他刚才站过的位置,发现地上有一张纸片,纸片已微微泛黄,上面写着七个苍劲有力的小楷:“秦淮灯影清旗袍”,在右下方,还用铅笔描着两个淡至若无的小字:“秦净”。跟那七个力透纸背的字相比,这两个字写得好柔软,软得让人甚至感觉透出一丝柔情蜜意的味道,虽柔但仍可从笔锋看出与那七个字一脉相承,出自一人之手。
又是一声轻叹!这次不再悠长,而是短促而喑哑的。我抓着纸片回头,发现爷爷又站在窗边,在太阳的逆光里,光的反差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