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竹筏靠岸,殷九策准备将她抱起时,才发现她的手一直抓着他的衣袂,抓得很紧,拽都拽不掉。
这说明她的精神还是很紧张,哪怕是在入睡后也无法放松警惕。
他的狭眸微凝,绕过她的手把人抱起来,踏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缓缓驶向都城。
马车已经尽量行驶缓慢了,但还是把睡眠浅的虞稚吵醒了,待她迷迷糊糊找回意识,殷九策已经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
“天黑了?”虞稚掀开车帘打了个哈欠,轻眨泛着水光的眸子,自顾自呢喃,“回去得沐个浴才行。”
玩了一整天,汗水和灰尘满身,不洗干净睡不着。
殷九策为了找存在感,端起糕点递过去:“饿了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就发现自己饿了,拈了一块塞进嘴里。等到了上将军府,一盘子糕点都被她吃完了。
秋儿迎上来说晚饭已经备好,虞稚摆了摆手:“吃饱了,我去沐浴。”
刚走出两步,她忽然转过身来盯着殷九策:“你不准跟过来。”
殷九策微挑眉梢,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甚至有几分嫌弃:“有什么可看的?”
虞稚将信将疑地收回目光,抬步离开。
冬儿附耳对秋儿说:“我怎么觉得没这么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