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大约可算作是家。
“这里闲置着,如今住了个没名分的女子,世人一般称之为豢养外室……”
柳如茵盯着萧煜张合的嘴唇,眼前逐渐模糊。无比的难堪爬上身体,逼得她站立不住。
“哭了?”萧煜伸手抹掉她脸颊滚落的水珠,笑道,“我开玩笑逗你呢,哭啥啊。”
“会有人拿这个开玩笑吗?”柳如茵抽噎着质问,“萧煜,你有没有心?”
萧煜仔细想了一下,发现自己似乎真没有。
柳如茵哭得更伤心了。
“别哭啊,说了你不是……”萧煜一边给她擦泪,一边想到,当初柳如茵扮作婢女跑出家门,也是撞到他怀里哭,可怜兮兮的像没人要的幼鸟。明明已经嫁过一次人,差点儿生个孩子,却没半点儿成熟的风韵和刚强之气。
萧煜以前见过死了丈夫的寡妇,能带着孩子和邻居对骂,干起架来有种不管不顾的气势。什么都不怕,最起码强撑着不显出害怕来,还敢指着他的鼻子训斥廷尉办案为何吓到幼儿,百姓何其无辜。
一帮大老爷儿们愣是被训住了。
萧煜印象很深,感慨带孩子的寡妇就是不一样,然而认识柳如茵以后,发现寡妇和寡妇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