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勖之急道:“陆侯爷明查,李总督其人,刚愎自用,根本听不得旁人意见。农民军造反之初,卑职便与巡抚周大人、都指挥使邓艾劝谏李总督,趁着农民军势头尚小,应立即全力镇压,刚开始李复用为了功绩,欣然采纳,怎料后来在叛军手上吃了几场败仗,便畏首畏尾起来,不顾上下官员反对,强命邓艾将精兵调到广阳府,放任叛军不管。邓都指挥使,因此事气得一病不起,连巡抚大人都说不动李复用,下官小小一个按察使,也是有心无力啊。”
听这位臬台大人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陆沉既没有听信他的一面之词,也不断定他这是狡辩,等战事尘埃落定,一切自然能查个水落石出。
眼下并不是急切追究责任的时候,陆沉说道:“李复用让你来接应我军,可都嘱咐了什么。”
陈勖之吞吞吐吐,犹豫起来。
陆沉淡然道:“莫非什么都没说?”
陈勖之这才苦巴巴说道:“陆侯明察秋毫,李总督只说让下官接应陆侯,却并未……嘱咐其它什么。”
陆沉顿时冷笑一声,说道:“本侯倒是低看这位武昌总督了,他真敢坐山观虎斗不成。”
陈勖之没说话,很显然,李复用就是这个心思,即便陆沉来了,这位武昌总督,貌似也不愿派兵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