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福诺夫人簌簌发抖。
“但他是为了哄我儿子开心啊。”
“谁会愿意哄那个小浑蛋开心,”斯托克说,“准是疯了。”
他干巴巴地笑了。
“哼,是我自讨苦吃。没错,是我自作自受。我把身家性命都押在格洛索普的证词上,希望靠他证明老乔治不是疯子,好保住我那五千万。这下子,他往证人席一坐,才过两分钟,原告就要指出我这个专家就是个疯子,和他一比,乔治一千年都成不了气候。想想还真好笑。够讽刺的。倒让我想起有首诗,那个谁名列榜首来着。”
吉夫斯一声轻咳,眼中闪着授业解惑的光芒。
“阿布·本·阿德罕姆,先生。”
“我不什么?”老斯托克莫名其妙。
“先生所指的诗作中描述了一位阿布·本·阿德罕姆,传说他一天晚上从酣梦中醒来,眼见一位天使……”
“滚!”斯托克静静地说。
“先生?”
“滚出去,不然我宰了你。”
“是,先生。”
“带着你那些个天使一起滚。”
“遵命,先生。”
门关上了。老斯托克呼了口气,饱受折磨的样子。
“天使!”他叹道,“都什么时候了!”
我觉得有义务为吉夫斯说句公道话。
“他说得没错,”我说,“上学那会儿我还背过呢。话说这家伙看到天使坐在床头,奋笔疾书,知道吧,最终的结果呢……啊,好吧,既然您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