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改变我一生的时刻,是在七年之前。我当时在南京的安乐寺遗址寻访,无意中窥到了一位笔冢吏收笔的过程,这让我十分兴奋。笔冢和笔冢吏一直以来都只是传说,现在却跃进现实之中。我当时的心情,就像是一名古生物学者看到了活着的恐龙一样。我本来无意牵扯进笔冢的世界,只想以一个客观的研究者旁观而已。大概是命运使然吧,那位笔冢吏在收笔的时候发生了变故,我把他救了下来,自己却因此而被那一支笔灵寄身——正如你所猜的那样,那支笔正是张僧繇在安乐寺内画龙的点睛笔。
“那一位被我救了性命的笔冢吏很感激我,便向我表露了他的真实身份,原来他就是笔冢二家之中诸葛家的一分子,人称费老——也许那位叫韦势然的朋友也是笔冢中人,但他从不说破,我也没问过——经过费老的引荐,从此我便正式进入了笔冢的神秘世界。诸葛家一直想找我合作,但作为一名研究者,我希望能够保持独立超然的地位,尽量不在现实中与他们接触,只在网上保持联络。诸葛家的家长是个开明的人,并不以此为忤,我们一直合作得很愉快。我借重他们对笔灵的认识,而他们则乐于让我来为诸葛家的后辈做一些系统的培训——这么多年来的研究积累,让我对笔冢的认识甚至在大部分诸葛家的成员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