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刻钟,他们又开始兴奋地谈话了。拉斯柯尼科夫虽不说话,但也注意地听了片刻,拉祖米欣则是滔滔不绝地说着。
“什么缘故,你们就要走吗?”他气势很盛,不住地说着,“你们住在一个小城市中做些什么呢!你们最好都在这边同住,而且你们也都需要帮忙——真的,你们都需要,相信我吧。有一个时间,不论怎样……我对你老实说,我们想做一种稳妥的经营。你跟我合伙吧!我要对你详说一切,全部的计划!在什么事情未发生之前,这些都在今晨产生于我的脑海中……我对你们说是怎么回事;我有一位叔父,我要介绍给你们(他是一个最易打交道而且是最可敬的老人)。我这个叔父有一千卢布的资产,但他只用他的养老金度日,不动用那笔款子。这几年他老是要我向他借用这钱,只要六厘息金就可以。我很明白的,他就是想帮我忙。去年我用不着,但今年他来找我时,我准备要向他借。再从你们三千中贷一千给我,我们就可以开设了,我们如此合伙经营,但是我们要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