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找那个救了你们的人?”窦安问。
“正是。”老齐点头,“他年纪小,军营不收他。他就打听那个人,可宋兵没人知道还有这么个斩杀金兵的能人,有的还说明郎是吓傻了,分不清真的与脑子里变出来的人。最后是个宋兵把他送回村子,他家中已经没人,是我从宋兵手中接走了他。之后,他就老老实实随我去了南漳县。”
“之后他就没有再想过找那个人?”慕清颜问。
“没有再提此事。白天他帮我亲戚家做农活,晚上就加紧读书,只说一定要考取功名,做襄阳的官。我原本是个木匠,后来在南漳县开始接活,他又给我帮忙。再后来他又大了些,就到襄城找了个酒肆做伙计,也就是从那时我们不再来往,不过我一直留意他,知道他十七岁考过乡试,十九岁娶妻,二十多岁又考过科举,起初是到巴州做知县,在外辗转多年,前些年回到襄阳府做通判,之后又调任榷署提点,这一路走来,他终于在襄阳做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