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这般目光,武安侯一家人皆脸颊涨红。
“可否请侯爷坐一坐那木椅?”黎青鸾做了个请的手势。
武安侯铁青着一张脸,一动不动。
“离歌,妨碍公务是何罪?本殿记不大清了……”谢霁轻飘飘的话还未说完,武安侯咬着牙就进了屋内,撩起衣袍坐了下去,不出意外,和黎青鸾一样坐到了零碎的椅子中间,扬起的灰尘令武安侯咳嗽不断,他愤怒起身:“你敢耍我?”
“不敢。”黎青鸾嘴里说着不敢,腰板却挺得笔直,一副任尔东西南北风的气势,“您瞧,您的嫡出女儿天天就住在这种地方,凳子桌子是摆起来的,床榻都塌了条腿,反倒您的庶出女儿舒舒服服地睡到富贵窝之中,您的良心怕是喂狗了吧?”
“你!”武安侯额角抽抽。
“况且,我家小姐明明为侯府嫡女,且与皇室有婚约,因而皇室每年都有礼送来,敢问诸位,那些礼如今在何方?”
她的问话使得众人不自觉看向沈露雪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