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兰一路抹着眼泪,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就拿咱俩来说吧,我守了你一辈子,爱了你一辈子,到头来活成了孤家寡人。
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说我强势,亲戚在背地里说我们家的闲话,尤其是你大妹二妹,她们生的女儿处处都要和我们家瞳瞳比较。瞳瞳样样都好,就是这个婚姻问题被她们拿捏了,搞得我都焦虑死了。
瞳瞳生我气,说我当初不该棒打鸳鸯,不该拆散她和高杰。
他俩都是一线刑警,两人干的都是刀尖上的工作,罪犯都不是善茬,刀眼枪子儿无情啊!他俩谁走了一个,剩下来的那个人怎么活啊!
我不忍心看着瞳瞳吃我这个苦,白天没事人一样,一到晚上就想你想到哭。万一他俩执行任务中都.......留下来的孩子可怎么办呢!”
张美兰拎着没送出去的猪蹄黄豆汤,一边步行,一边喃喃自语。
管瞳在电话里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割伤了老母亲的心。
城郊,公墓。
高杰和小姨情绪稍稍缓和,两人做了供奉仪式,坐在老高和张萍的墓碑前“聊天”。
“姐,我给你们买了双人墓,我知道你不放心姐夫一个人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