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道的脑袋就端端正正地摆在最顶端,眼睛被剜下来了,血肉被处理得很干净,眼眶处只剩下两个黑黢黢的窟窿。
乍一看到她,朱聘的脸色骤然一变,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就见旁边的暹罗人满脸茫然地歪了歪头。
“助兴,你叫的?”
他用审视的目光,将南棠从头打量到脚,相当满意地点了点头,兴致盎然的样子,一把推开怀里依偎着的衣衫不整的年轻女人,向南棠招了招手:“过来!”
南棠没动,眉眼俱弯地笑起来:“助兴啊?可惜我没什么才艺。”
她用淡漠到极致的眼神,逐一扫过厂房内的每一个人,脸上的笑容却显得越发热切起来。
她身后缓慢浮起一道形状模糊的虚影,一半赤金,一半灰败,中间形成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
随即这道界限的中心逐渐撑开,像一只半睁半闭的竖直眼睛,静静地悬停在那儿。
暹罗人感觉到其中蕴藏着的骇人气息,他意识到了不对劲,脸上淫靡的笑容缓慢收敛。
“你,是,谁。”
他冷声质问,阴冷的气息从体内蔓延出来,墙角处的那些头颅像受到了牵引,突然剧烈颤动起来,彼此碰撞间,发出类似于哀嚎的刺耳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