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刘芳穿的是秋香色的宫装,象牙色荷叶裙,那个珍珠项圈她最后也没戴,戴了一个赤金镶红宝的如意扣。
是,照陈尚宫说的穿戴打扮起来,人人都说这是大方得体,即使不夸,也挑不出错儿来。
可刘芳心里真的想……照自己的意思穿,穿自己喜欢的颜色,戴自己喜欢的首饰。
眼这些做的奇形怪状的花朵,换别人来看可能觉得太不成体统,大的大,小的小,颜色也忒艳俗刺眼。
可刘芳觉得这花儿做的很不错。
“这就都张挂起来吧,到明天晚上一点亮了灯,安和宫一定好看得很。”刘芳转头吩咐:“把我今天得的那盏灯也拿过来,放在一处才好看呢。”
孤零零一盏灯算什么花灯节?花灯就要多,那才好看呐。
刘琰正拿着把小银剪,跟李尚宫学剪窗花。李尚宫的手巧,那剪子在她手里象活的一样,纸卡嚓卡嚓响着,碎屑纷纷落下,露出来的是精巧美丽的图案。而刘琰——也不能说她手笨,只是初学的人,总不能跟熟手比,这力气轻重把握不好,哪怕按着纸上描出来的虚线剪,也总是要出错。用力轻了就剪多了,用力重了就把该连在一处的地方剪断了。
“啊,又断了。”刘琰放下剪子,按了按脖子。这一会儿功夫她全身都僵了,脖子更酸,可这朵菊花还是没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