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香气愤异常地说:“你说兄弟,他这不是欺负人嘛!真的就没法他?”
白剑锋劝洪香还是息事宁人的好,他既然没有做出啥出格的举动,闹出去的话,净叫庄上人说闲话。洪香想想也是。只有吃个哑巴亏算了。
虽然“敲寡妇门,挖绝户坟”这绝对是丧天害理的事情,但白马良心里并没有一点点悔恨之意。只怪自己运气不好。想想也够气人的,明明都知道洪香和她大伯子哥通奸,特别是老王山一死,洪香就如老王海的妻子一般。这样不贞洁,无节操的女人,怎么在自己面前就成了贞节烈妇?
第二天晚上,白马良不再上白敬堂家去了,他选择了上白舒星家。他知道自己也抢不到座位,就抱着一个看客的心理,心想着看几圈过过瘾算了。
牌桌上的四个人都是老手,打得一手好牌。北风位上坐的是白保国,可以说,他是老白坡赌徒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他的对门是白宗祥他三哥白宗强,他虽然比校长白马良小十多岁,在赌场上也算是久经考验了。左右两边分别坐着秃子文照和黑秀江。这几个人坐一桌打麻将,可谓是棋逢对手。你坐下家的想吃张、碰张,那都没门。就是到最后,他们也不会点炮,除非是自摸。
这几个人的赌注下的大,一次每人都是五块。如果赢家赶上自摸带杠上开花之类,一家都得输三十多块。一圈子下来就是小百十。看客们更是噤若寒蝉。在这关键时刻,真金白银地相斗,谁敢乱发声啊?!弄不好,你维持一家,得罪三家,那实在是划不着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