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强看看人来的还不齐,就对福贵说:“你简单跟大家说说。”
福贵眨眨小眼睛,慢吞吞地说:“最近,本来跟咱们常联系的客户,不少都转到钱满天那头去了,把咱给撒了。咱们的生意不好做,加上三角债,外面欠咱们不少钱,往下……”
孙万友一拍大腿:“这还了得,他钱满天个人,咋能把咱集体给压了!这不是以下犯上,以小压大吗!”
福贵说:“人家现在实力不比咱小……”
孙万友喊:“他就是再有钱,他也是个人呀。个人咋能和集体比!私和公,到底谁是主要的?干这么多年社会主义,难道还不清楚!”
金香说:“现在,不是不分啥是这个主义那个主义了吗?”
柱子在一旁憋了半天了,皱着盾头说:“不是不分,是不争论了。其实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还都有。”
李广田睁大眼珠子瞅瞅众人,大鼻孔使劲吸了两下气,这是拉着架式要讲话了。果然,旁人都静下来,等着他说。可奇怪的是,李广田把头一扭:“听支书说。”
他这一下子,把赵国强弄个措手不及。赵国强说:“等人来齐了说吧,冷丁地,说不系统。”
孙万友说:“拉倒吧,一会该系统再系统,你先给我说几句,要不,我心里憋得慌,这可比我娶老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