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日也快到了,想要什么?”
闻言,小红鸭满脸讨巧,她转了转眼珠,正要开口,门外就传来管事催促的声音,她得先出去候着了。抛砖引玉的登台顺序,可小红鸭却欢喜得紧,她巴不得一辈子替唐慈暖场,最好也能替他暖暖手——冬天马上要来了,师父的手总是冰凉的。
小红鸭出声答应管事,没走两步又提着裙摆折返:“师父,我今晚好不好看?”
唐慈点头:“好看。”
她却不依不饶:“有多好看?”
“一直都好看。”唐慈起身,将自己头上的一支钗子送进了小红鸭的发间。这是没道理的举动,《贵妃醉酒》与《浣纱记》的装扮并不相通。可她抿着嘴,屋里的光就快要融进她的眼。她在等他做些什么,而他无法覆灭这种期待,“最好看。”
“师父说错了,”小红鸭拉着唐慈的袖子晃了晃,又悄悄把一小截缎子攥进手心,“您才是最好看的,好看到一丁点儿脸……我都舍不得给您丢。”
鼓点在前厅敲开之后,唐慈才坐回镜子前。
他的袖口被濡湿了,是小红鸭怕到在发手心汗,可她没有食言——她一亮相,便可教众人明白为何他只有这么一个徒弟。
戏和台是偏爱红姑娘的。
当然,他也是。
〔伍〕远方与归处
门大敞着,还未换下戏服的唐慈和小红鸭正对着镜子擦脸。
“二位辛苦了,这是今天客人们送来的礼物,还请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