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之后,我家还找过三个保姆,但都不满意,不是笨,就是懒,要么就是脏,还有一个贪小便宜,不经请示就把家里的废旧物品拿去当破烂卖,收入归她自己。换来换去,到最后弄得秦秀丽对于把前面的蔓蔓姑娘辞退了后悔不迭。
实践证明,在这个破城市里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保姆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问题在于,秦秀丽已经习惯跟前儿有个人可以颐使气指,发号施令,猛地一下没有保姆她受不了,成天价在我耳朵边聒噪:“累死了累死了,找保姆找保姆。“
由不得我不想草草姑娘。
最近这段时间,我有好几次到小高的美容美发店去寻求舒适与放松,草草总在我跟前说:“赵哥,我在这里干不成了。”我问为什么,她羞羞答答地告诉我,店里其他几个姑娘最近都不好好做保健按摩了,都“出台”挣钱呢,她们挣了钱还炫耀,讥笑草草想不开,老板娘也明里暗里动员她用青春靓丽的身体来挣“台费”。听草草这样说,我才觉出最近老板娘小高总是很神秘地问我要不要其他服务,原来这儿也逐渐演变成黑店了。我把老板娘小高叫到按摩间里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儿,她看在老顾客的面子上倒也没有责怪我多管闲事,只是解释说她之所以改变经营策略是出于无奈,因为光靠做头发做按摩只能挣个房租,姑娘们也养不活留不住。小高还对我说,整个一条街的美容美发店都在做皮肉生意,她一个人再坚持下去纯粹就是大傻冒。我警告她无论如何不能打草草的主意,小高急扯白脸地说:“赵哥你别冤枉我!我也是农村出来的人,我才不会做逼良为娼的事儿呢。只要草草愿意做保健按摩,我就只让她做按摩,把那些只需要按摩、规矩些的客人都给她做,尽量让她多挣些。别的姑娘总是动员她‘出台’,我还训斥那些小婊子哩,叫她们不要害了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