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弗教书让这忽然改变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但一旦见到有人在自己面前高呼刍王并下跪行礼之时,他便又陡生出优越之感来,仿佛又到了启朗堡大殿中,享受万民朝拜那般。 但他仍旧装作一副宠辱不惊之态,问道:“书让衡令何出此言?”
书让依旧呈跪状,道:“刍王切莫叫刍后蛊惑了去!所谓寻找魔域真相又是为何?刍王如今在魔域之中所向披靡,无人能敌,即便教燃况侥幸赢得一仗,但那又能如何?如今燃况已死,兀兽奎躯悚凌兽也岌岌可危。刍王何不杀将回去,重为魔域之王?刍王贵为魔域至尊,又怎会不知魔域真相?若是刍王尊贵如此尚且为人蒙蔽,那魔域又何尝有一人能知真相?所谓要刍王顾念魔域安危,一路寻真不过是别有用心之人要阻止刍王返回魔域,消灭恶族,弘扬正义罢了!还望刍王三思!”
“燃况死了?”
“是的,困于兀兽奎躯悚凌兽叛变,燃况已死。”
但端弗依旧踟蹰不决,道:“刍、泠挽、幕黎、离桐等人均劝我去寻真,断不能为假啊!”
书让见端弗有所动摇,便起身逼近,道:“那是刍王心善,不知这些人居心叵测。殊不知,此间已非休但卡洱,刍王离开休但卡洱超过一年,则魔能尽失,此后便再无机会统治魔域了!还请刍王斟酌!”
端弗身体忽然失去了平衡,跌落在地,口中喃喃自语:“失去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