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这儿的人绝对没一个开心高兴的,每张床上都不知飞离过多少灵魂。
想到这儿,陆彬杨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噤,仿佛什么都没有的光影下飞着看不到的东西,连自己脚步声的回音都冷飕飕的。陆彬杨越走越快。
回到病房,陈峰还在睡,他这才踏实了些。忽然想起昨晚上夜班的齐曈,细弱单薄的站在大厅里,却一派从容安静,当时好像还有酒鬼在闹事,也难为她一个女孩子了。
对比起来,他一个大男人反倒被自己吓到,不禁好笑。
床上的陈峰嘴里含糊的嘟囔着,翻个身又睡了,一手还在不停的揉着屁股,酒气熏了满屋。
陆彬杨看着他好笑:峰子,你这个“借来”的女朋友不简单,你恐怕对付不了。
齐曈与陈峰合作的空调泡汤了,谁知道他最后会喝醉,根本没机会提醒他打赌分赃的事。事过之后,哪里好意思去要?何况她也找不到那峰子。不禁大叹失算,应该先要出场费再登台的嘛,可惜了。
尽管扼腕叹息,齐曈还是要安慰自己:大家都是开玩笑闹着玩的,不要太把钱当回事,你也跟着去白吃白喝的消费了。
可是,没几天,和她擦肩而过的一千块的影子就又在眼前不停的晃,因为,缺钱了——父亲气管炎住院,要交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