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倒好温水,把止疼药放在旁边,然后去收拾狼藉。
戴观宴瞅着桌上两粒小小的药丸,却没了吃下去的欲望。
腿还是疼着的,并没有因为他刚才发的那一顿火就消失。
其实这种程度的疼痛不算什么。他年少荒唐时经常打架,头破血流,骨折骨裂是常有的事,正如医生说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男人么,一点儿疼算什么。
况且他只是个无人在意的,矫情什么?
他现在犯矫情病,只是因为曾经有人关心过他,有人在乎。
男人发了会儿愣,又躺下去了。
忍着疼闭上眼睛。
护工收拾完垃圾,抬头一看,发现桌上的水一口没动,药也没吃一粒。
男人安安静静的躺着,像个没什么生气的木偶人。
……
戴观宴第三次醒来时,模模糊糊的听到说话声。
“……半夜醒来的,发脾气。”
“哦,那他就是还没吃早饭吗?”
“嗯,没吃呢。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没什么胃口吃吧。”
“哦,那我去看看早市,有什么是能调动胃口的。”
戴观宴轻轻蹙眉,他是在梦里吗?怎么好像听到了黎笑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