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爽快的答应给钱,跟先前预付了两百块还牢骚不断时的情形简直判若两人。
为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她女儿不在场?
韩默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这让他又意外了几分,不过顺着这个方向想下去的话,罗萍好些行径就可以解释了。
真是位扭曲的母亲啊……韩默无声叹气,他又一次坚定了自己的判断——罗萍病得比她女儿严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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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一个尚未完成高中学业、未满十八周岁也没什么特长天赋的少女认识到社会的残酷,并不是一件多困难的事。
徐亭亭抹了把汗,喘了口气,继续把手上那支软毛笔放进一个铜盆里,那里头装着热水,吸满了水的毛笔分量沉了不少,她用心小心翼翼地接着,而后转身,工作台上铺着一张发黄发旧的字画,看得出很有些年头,而且保存不善。
清理这幅字画,便是她找到的第一份工作。
两个小时前,她在一株紫荆树下,遇到了这个年轻女子,她向她发出了做工邀请。
要是换成一个男的,徐亭亭的戒心会强上好几倍,但偏偏对方是个容貌动人、音色悦耳的姐姐,她的戒备之心就没那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