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种类似灼烧的视线,就像明明已有了准备,却依然被面前的一幕惊到。
安颜然觉得有些冤枉,其实他们真没干什么。
天冷无聊,两个人待在一栋别墅里,除了作画骂人和挨骂,总得找些事做。她先前为夏浔简订了个按摩浴缸,这两天刚到货,大师试用后表示效果极差,非常不满。
于是她狗腿地问了一句:“要不我帮你按?”她的意思是等他洗完她上去捏个几下。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说了句“也好”,然后脱衣进入浴室。片刻后,里面传来不耐烦的低冷男声:“怎么还不进来?”
“……”安颜然窘了。老师,你最近真的好开放啊!
浴缸超大,水也很清,不过好在浴液的泡泡非常丰富。她进去时,他已舒展身体,斜斜地靠在浴缸边缘。淡冷的视线从袅袅水汽中投来,仿佛电影场景中隔着氤氲水雾的磨砂玻璃看到的镜花水月,竟有种华丽而妖娆的惊艳感,连带着那视线也变得暧昧迷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