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大半天,回过神来,惊讶道:“你还有个师父?”又道,“还是传说中的雁行门主?”
西北多奇门异派,这些门派以雁行门为首,据说门主神出鬼没,是个高人,却没想到竟会是这座舞坊的主人,更没有想到竟会是宋诀的师父。
宋诀的神色倒很从容,抬手将我出门时随意披在肩上的外衣正一正,手落在绣莲纹的衣襟上,淡淡道:“说是师父,其实更像父兄。我七岁的那一年,他替宋家收敛了家父的遗骨,一路护送回到帝京。那之后便在宋家住下,代家父指导我带兵布防之术。便是我的雁子骑,一开始也都是师父亲自调教。”
我隐约记得宋诀的父亲是战死的,却不知道他的父亲是战死在凉州,这样一来,凉州于他而言便是一个伤心地。我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是慈爱地将他看了一会儿,问他:“尊师同令尊生前的关系一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