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世道啊,咋就好人没好报,凭啥啊?我老老实实本分做人一辈子,凭啥把我害成这样啊,我这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连日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老人一哭就止不住了,也叫这一大一小不知所措。
过了好半晌。
“张爷爷?”
秦卿担心地看着老人家。
老头吸了吸鼻子,哭得涕泪狼藉,他是真委屈。
但哭过一场,心里也好受多了,像把那些怨气宣泄出去了。
“走吧,这地方人少,保不准那人还得冲过来下手,咱先回农场,捡人多的地方走。”
老人苦闷地低着头,耷拉着脑袋在前面带路。
秦卿哑然。
她想起老人方才的哭诉,又想起之前听爱国说过,张老头是林省那边下放过来劳改犯。
秦卿不禁沉吟。
难不成,这事儿里头有冤情?
……
“秦淮流!”
“秦宝儿!”
这边,秦卿握住四叔的大手,想用她自己的小身体撑住因为挨了一棒子而摇摇晃晃的四叔,可她个儿太矮了,只能紧紧握住秦四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