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归云目光动了动:“我还以为白姑娘忽然想起来到这里来看我,原来白姑娘是来兴师问罪的。”他目光饶有兴趣的停留在白浅予的脸上:“然则白姑娘凭什么断定墨某就一定能将箭射出那么远?”
白浅予一怔,继续振振有词道:“你不是魂狩么?你吸收了活人魂魄后不是应该法力大增么?”
墨归云无所谓的一笑:“原来白姑娘认定在下就是魂狩,那在下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白浅予道:“你难道不是?”
墨归云面上神情仍是淡淡:“白姑娘认为在下是什么,在下就是什么好了。”
他连称谓都变得这般客气疏离。
白浅予忽然觉得面前这个人这样的态度有些伤人起来。
——那个在寥落村和荒野客栈中温柔以待的琴师去哪了?
他为什么里面温柔,时而冷淡,时而含蓄内敛,时而锋芒毕露?
究竟这些面孔里,哪一个才是真的他?
她想了想,转了一个话题,这话题是在众人斗鲨而她却独自一人禁制在舱房中所百思不得其解的:“你为什么不让我留在外面,那么多人都在,你却让真真把我一个人禁制在房间内?”
她的泪瞬间流了出来,漫过眼睫:“你知不知道,我听着外面你们呼喊挪动的声音,却看不见外面的情形,有多难受?”
墨归云打断了她的话:“你的难受——是因为卫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