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贺楼夙才对当时自己说的这番话追悔莫及,事实上,当他真正看到广平的舞姿时,那惯有的不以为意的笑容霎时烟云般消失殆尽,生平第一次知道了悔不当初是何滋味。
贺楼夙移开目光,似乎再多看广平一眼,对自己都是一种玷污,“木小姐,你这样木板呆滞,死气沉沉,哪有一点女子的娇媚多姿,真是让人倒胃口。”毫不客气的评鉴一番后,贺楼夙轻拂袍袖,举步离开。
“贺楼公子……”身后,喑哑难听的嗓音淡淡响起,一如之前那般的波澜不兴。“秋伶姑娘,你是动不得的。”又一遍的提醒像是在下最后通牒。
贺楼夙红唇挑起笑意,“还真是固执的可笑呢……”叹息一般的语气仿佛是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渐渐地,湮灭在了寒风中。
许是顾忌贺楼夙继续对自己纠缠不休,当天晚上秋伶便跟广平说要回京都。广平没有阻拦,只是让她再等一晚。虽然测不透广平的用意,但秋伶还是依言留了下来。
戌时。花乞儿找到广平,眉眼弯弯的笑道:“木小姐,一切都解决啦。现在我可以跟你打保票,我们绝对绝对不会干涉朝廷任何事。我又写了封保证书,你瞧,上面还有季冰山和贺楼夙的手印呢。”
把保证书交给广平后,花乞儿大大咧咧坐到椅子上,皱眉犹豫道:“那个,木小姐,明天一定要走么?再住两天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