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御书房,圣上忽然问起小婉近来如何。以当今圣上的性子,假死之后,绝不会再提小婉活着的话,肯定是有其他缘由,我一时间想不透……”
崔夫人听见这话,脸色微微变了下,坐在旁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嗯……可能是想念了,随口提一句,相公无需为此烦心。”
崔怀禄在朝堂上站了一辈子,能坐在三公的位置,对皇帝岂能没半点了解。他沉声道:
“你以为帝王心术,和市井间儿女情长一样?当今圣上心思缜密莫测,但绝不会做无用之事,既然问起小婉,事情肯定就和小婉有关。你马上派人回幽州看看,家里是不是出了纰漏。”
崔夫人手上茶杯微微抖了下,看了崔怀禄一眼,没有说话。
崔怀禄混迹官场一辈子,又和夫人相守三十多年,岂能看不出异样,当下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
“你有事瞒着我?”
崔夫人连忙把茶杯放下,犹豫良久,才小声道:
“清明时分,妾身去给婉儿扫墓,发觉皇后陵外,贾易的墓被人清扫过……像是婉儿的手笔,就派人回幽州去问了下,二叔说,婉儿已经不知所踪,正在山中寻找……”
“什么?!”
崔怀禄闻言怒从心起,站起身来,怒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