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了。”
两个年轻人在前,那位丈夫在后,钻入了人群,克洛蒂尔德一再说:“华尔特这家人运气真好。不过,生意头脑也少不了。”
乔治答道:“哼!强手总有得意成功的时候,可以使用这种,也可以使用那种手段。”
克洛蒂尔德又说道:“这下子,两个女儿,每个都能有两三千万嫁妆了,且不说苏珊娜长得多美。”
乔治没有应声,他的想法从另一张嘴里讲出来,心里不免有点儿恼火。
她还没有见到《耶稣凌波图》,乔治提议带她去看。他们边走边拿别人开心:说说谁的坏话,嘲笑生人的长相。圣保丹从旁边走过去,他们也觉得好笑:他礼服翻领上挂了那么多勋章,而走在他后面的一位前大使则少得可怜。
杜·洛华感叹一句:“林子大,什么鸟儿都有!”
布瓦勒纳过来同他握手,那扣眼又佩戴上决斗那天戴出来显示的黄绿两色绶带的勋章。
打扮得花枝招展、身体肥胖的佩什穆尔子爵夫人,在路易十六时代风格的小客厅里,正同一位公爵交谈。
乔治低声说道:“风流对头。”
他穿过温室的时候,又瞧见他妻子坐在拉罗什身边,两个人几乎躲在一簇花木后面。他们那种行径分明在说:“我们在这里约会,在大庭广众之中见面。我们才不在乎舆论呢。”
德·玛海勒夫人承认,卡尔·马尔科维奇的《耶稣凌波图》确实出神入化。他们往回走时,也不知把那位丈夫丢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