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不是一个人,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如果你在噩梦里,我就陪你在噩梦里。如果你在困境里,我就陪你在困境里。不黏你,是我不想一恋爱就变成一个什么都需要帮助的废人。我是一只自由的飞鸟,不要作缠绕你的藤蔓。我母亲为人清高低调,不讲究排场,地点别太夸张。”
“那我会很紧张。”
“你算了吧,都年纪一把了,阅历丰富,你紧张什么!”桑静自知失言,赶紧闭上了嘴。
“你造反了,敢说我年纪一把,你等着周末怎么收拾你!”
“饶命,饶命。你是领导,对群众应该有颗仁爱的心。”
“教育是必需的,否则以后怎么进步?”
“超然哥哥。”
“怎么了?”
“今天外公落葬。外婆当年下嫁外公,照顾外公二十余年。外公为外婆守节,鳏居半个世纪。若将来我死了,你会永远思念我吗?”
“不许胡说。静,我要守着你一辈子,好好地活着。不早了,真该睡了。”
“睡不着。你陪我。你声音那么好听,不如唱首歌给我听。”
“好,那我唱《All I ask of you》。”
“你还记得。”
“傻姑娘,你的事,我哪件不记得?”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很久,久得连我都不记得了。”
“你就诓我年少无知吧。”
“也许就是你甜甜地叫我师兄时。”
桑静心里微微一抽。顾超然在电话那头唱了起来,嗓音明亮高亢,她在他的歌声里昏昏沉沉,渐渐垂下了眼帘,眼角一滴泪滑过。超然哥哥,我没有告诉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我也不知道,也许已是许久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