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管我啦,就当是帮我的忙,”费尔南多说,这时,他闭上了眼睛,嘴唇的周围在不住地颤抖着,“我走不动啦,留在这里很好。”
“听着,费尔南多,这里是步枪和子弹。”普里米蒂伏对他说。
“是我的枪吗?”费尔南多问道,他并没有睁开眼睛。
“不,这是我的,”普里米蒂伏说道,“你的枪在比拉尔那里。”
“还是自己的枪好,”费尔南多说,“自己的那支用惯了。”
“我去帮你拿,”拉斐尔连哄着他说,“但是在拿回来之前你先用普里米蒂伏的。”
“这个位置很有利,”费尔南多说,“不管敌人从哪里来,公路上也好,桥上也好,我都能解决他们。”说这话时,他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桥的对面,之后又因为一阵剧烈的疼痛使他将眼睛闭了起来。
拉斐尔轻轻地拍了拍费尔南多的头,用大拇指向普里米蒂伏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准备走了。
“我们会回来接你的,费尔南多。”普里米蒂伏说完,就跟着拉斐尔开始往山坡上爬去,走在前面的拉斐尔正在加紧速度往上爬。
费尔南多闭着眼睛靠着山坡上,他的前面是一块被刷成白颜色的标志着公路边缘的界碑。他的头被界碑的阴影笼罩着,但是他那被塞了纱布并经过了简单包扎的伤口却暴露在阳光之下,他的双手紧紧地捂着正在流血的伤口上。他的腿和脚也被阳光照耀着。普里米蒂伏留下来的步枪横放在他的手边,步枪旁边的地上有三个装满了子弹的子弹夹。一只苍蝇落在了他的手上,并且在转着圈地爬动着,但是,费尔南多因为那伤口处的剧痛,并未感觉到苍蝇在他手上爬动时引起的轻微的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