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之拿了遗嘱的复印件离开了,回去的路上纪子越一直在沉默着想问题。沈泽之边开车边问他:“你想到了什么?”
纪子越回神:“在想这个案子。从现场来看,似乎是很清楚。章之栋用水果刀捅死了哥哥章之梁。可是要仔细想想,其实很多地方都想不通。”
沈泽之:“比如呢?”
纪子越道:“第一,章之梁平时是不回家住,而且那天晚上管家睡觉的时候章之梁都没有回别墅,按照管家休息的时候推算,他回家的时候至少是零点以后了吧。章之梁为什么零点之后突然回家,他是因为什么事还是因为什么人回的家?第二,章之梁为什么去章之栋的房间,而且管家发现章之梁和章之栋的时候,两个人都穿着平时的衣服,还没有换睡衣。按照章之梁回家的时候推算,除非章之栋是专门在等他的,否则他为什么那么晚还不睡觉?第三,从案发现场来看,章之梁一点反抗的痕迹都没有。就算他们是兄弟,章之栋要杀他他会连反抗都不反抗一下吗?第四,章之栋在被发现的时候一身酒气,可是在他的笔录中他并没有说自己喝酒了。他甚至连章之梁什么时候回的家都说不清楚。第五,如果章之栋真的是凶手,他居然在杀了自己的哥哥后回到卧室呼呼大睡,而不是想办法掩盖自己杀人这件事。这也太反常了,不合乎常理。”